历尽千帆，无畏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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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青年诗人小岛诗集《来去自由》

文/何雨婷

乡愁，总有萌发的季节。

阔别7年，青年诗人小岛回到家乡海南陵水，创办了独立书店，研发了“小岛诗歌课”，出版了人生的第二本诗集《来去自由》。

这本小小的诗集，折叠了诗人十多年的光阴。

《望冬雪》记录的大概是小岛大学时代在实习期间的感受。《得知可以去纽约作陌生人旅行的第一天》，故事背景是即将大学毕业的小岛受邀参加旅游卫视一档真人秀旅行节目。《辞职》是小岛离开稳定的工作出国留学、旅居，回国创业的起点。“因为你这事，又相信梦想俩字了！”是啊，没有哪个男孩最初的梦想是背上房贷车贷，没有哪个女孩最初的梦想是生个考试考满分的孩子。要维护梦想的尊严，就必须对循规蹈矩有强烈的反感，做出坚决的抵抗。所以，别听进去什么“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们活这一世不是为了平平淡淡——我们要用自己的方式大闹一场，来去自由。

几首“父亲”主题的小诗更是令人悲欣交集。在文学作品中，父亲的形象相对而言是神秘的，有压迫性的，比如“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朱自清的父亲），“能言善辩、高人一等、坚忍不拔、通晓人情世故”（卡夫卡的父亲）。古今中外，父亲都是压力、责任感、自尊和荣誉的代表——现实生活的代表——代表生活逼迫儿子——儿子似乎只有成家立业，也升级为父亲，才能跟自己的父亲平起平坐，才算对家族的人际关系网络有了交代。所以，无论穷爸爸还是富爸爸，都会成为孩子逃离的对象——逃离富爸爸的掌控，逃离穷爸爸的平庸。诗集中的《来去自由1》《爸1》《爸2》《父亲的糖果被我吃了》勾勒出小岛父亲的形象：尊重、支持孩子的选择，用生命的一切（糖果）完成托举——“很多年/他总是站得远远的/守候/儿子的每一次登台”。所以，蒋登科就评价说：“我们可以从他的文字中读出困惑、迷茫，更可以读出温暖、梦想，获得自己思考和探索人生的力量、方向。”

自由，我们都有自己的理解，所以就不太容易被定义。在《来去自由》这本诗集中，我读到的“自由”是被允许——被允许有梦想，被允许建立自己的意义感，被允许犯错，被允许不完美。诗人的视野、诗歌的题材比第一部诗集《鱼在海的眼睛里停留》宽广了许多，有了更多的大爱，足以见证一个成熟男孩蜕变为可爱男人。之所以“可爱”，是因诗句中读不出油腻和世故，能感受到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的勇敢——无畏向前！

作者简介：何雨婷，西南大学出版社编辑，重庆市北碚区作家协会会员。

编辑：朱阳夏

责编：陈泰湧

审核：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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